浅

《Where do we go》

配对/学生会长叶修×乐队主唱&吉他手黄少天

文/浅

 

00

在H市Z大里，谈及叶修或者是黄少天，几乎每个人都能说上几句——一个是传奇的学生会长，一个是活跃在蓝雨社团的主唱兼吉他手，谁会不认识呢？但就是这样两个看似没什么关联，性格没什么共通之处的两个人，在叶修念大三、黄少天念大二的时候在一起了。

当时这个消息在Z大中闹得沸沸扬扬，一众迷妹哭天抢地，男神最终还是会和男神在一起，只好含泪祝福。要说他们公开关系的那个场面，几乎传遍了整个Z大校园。

 

01

“下面这首歌，我们蓝雨有幸邀请到了一位嘉宾跟我一同演唱。”一曲结束，黄少天把吉他挪到背后，弯下腰拿起矿泉水瓶喝了口水，起身后他将麦克风从架子上抽离握在手中，向后台的方向伸出另一只手，“有请我们的现任学生会长——叶修同志！”

 

一改平时的或懒散、或严肃的风格，今天的叶修穿着一件白色体恤，外面套着一件蓝白色条纹的衬衫，下面穿着洗得有点泛白的破洞牛仔裤，戴着一条金属项链，甚至做了一下发型，台下的观众一片惊呼。

叶修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麦克风，稍微低下头笑了笑，“嘿，少天，叫谁同志呢？”京腔的尾音好听得紧，唤着黄少天的名字带着点儿化音，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音响放大出来，底下的迷妹们先捂心口了——今天的叶修完全不是平时的风格，再配上京腔，简直爆帅好吗！

 

“好了不废话了，”黄少天和叶修调整了一下站位，站到了一起，“枪炮玫瑰的《Sweet Child O’Mine》。”他深吸一口气后回过头示意架子鼓手可以开始，架子鼓手郑轩点了点头，两根鼓棒开始碰撞，打了一个八拍之后，来自蓝雨部长的喻文州的电吉他声单独响起。

前奏过后，叶修用他略显慵懒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开始了唱词：

“She’s got a smile that it seems to me, reminds me of childhood memories, where everything was as fresh as the bright blue sky（她仿佛是在对着我微笑，这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，那段时光新鲜得如同明亮的阳光）”

他唇角带笑地看向黄少天，后者喉结滚动，颊侧流下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向了衣服。

黄少天脚下轻轻打着节拍，接着唱了起来：

“Now and then when I see her face, she takes me away to that special place. And if I stared too long, I’d probably break down and cry（从此以后我每次见到她，都仿佛被带到一个特别的地方，如果我凝视过久，必定会崩溃而哭泣）”

后来的高潮部分，叶修主中低音，黄少天主高音，一同重复吟唱着那句中心歌词：

“Sweet child O’Mine”

我甜蜜的爱人啊，我甜蜜的爱情啊。

 

台下的观众几乎全都伸直自己的手臂，比出摇滚的手势指向空中，蓝雨是Z大的一个有名的音乐社团，今年的消暑晚会是蓝雨主场，自然不会少了观众。

 

间奏中，叶修的声音蓦然响起，“感谢今天大家来到一年一度的消暑晚会支持蓝雨。这是今天的最后一首歌，是结束，也是开始。”黄少天怔住了——这跟排练的时候根本不一样啊！他侧过头去看喻文州，换来的是他眯缝着眼睛的微笑，黄少天只好又将目光转回身旁的叶修，只听叶修继续说道，“其实呢，受邀来演唱这首《Sweet Child O’Mine》我也有一点小私心，想借着这个机会跟我喜欢的人正式告个白。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……”

 

间奏特意被拉长了，显然是叶修提前和蓝雨的大家打过招呼了。黄少天则难得怔愣得说不出话来，他吞了吞口水，只见刚刚还垂着头的叶修突然转过头来和他对视，笑着说：

“少天，我甜蜜的爱人，愿意继续跟我在一起不？表个态啊。”

终于反应过来的黄少天激动地抱住了叶修，“老叶，你这不厚道啊，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？你说我要是一害怕不答应跑了你可怎么办啊，那不是折你面子嘛，既然如此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，愿意愿意愿意！”嘴上纠结了一通，可他们的手还是毫无阻碍地牵到了一起，十指相扣。

炎热的H市，夏夜也是闷热的，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手心沁满了汗，他们的两颗热情的心也靠在一起，可他们一直上扬着的嘴角却又看起来那么清凉。

 

间奏结束，两人继续了音调回旋的吟唱：

“Sweet child O’Mine”

我甜蜜的爱人啊，我甜蜜的爱情啊。

 

台下的观众无一例外地开始鼓掌，一曲结束，掌声经久不息。

 

02

后果当然不是没有的，毕竟也是在半公众场合，学生会长做出这样的事确实有损学生会的形象，但叶修用绩点和管理成效堵住了那些老古董的嘴，因此最后落实到他头上的只有一纸轻飘飘的处分，还是不计入档案的那种，写篇检讨就可以了事。

Z大的校园还是很开放的，大家纷纷为二人送上了祝福。一转眼便到了暑假，黄少天跟着叶修在B市玩了大半个月才磨磨蹭蹭回了G市。

 

叶修提前跟父母解释了下是同学要来B市玩半个月，叶母很高兴地嘱咐叶修，让他一定好好陪同学玩，晚上同学可以留宿，反正客房多得是。一旁的叶秋撇撇嘴，没有说话。

他们有时早上一起去吃早餐，两人会为了吃咸豆腐脑拌几句嘴，下一秒黄少天就被叶修喂了一嘴咸豆腐脑，黄少天没反应过来直接咽了下去，大睁着的眼睛看得叶修直想笑，他揉了揉黄少天头上的呆毛，换来黄少天一连串的抱怨：

“呸呸呸老叶你怎么这样，还喂我吃咸豆腐脑，社会是真的险恶，还有，别揉我头发了！长不高就怪你！”

叶修无奈地笑，收回了手，“行吧行吧，都听少天大大的。”

 

B市的夏日是干热的，实在炎热的白天里，两人有时会窝在家里打游戏，就是那个很火的游戏《荣耀》，他们一个游戏ID叫君莫笑，一个叫夜雨声烦，黄少天起的名字被叶修笑了好久。

“哈哈哈夜雨声烦，少天，你这个话痨属性是挺烦的，夜雨声烦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呸呸呸呸呸，去你的，嫌弃我话痨啊，那我偏要烦死你！还笑，还笑，你这个君莫笑起得又是个什么？我看你天天笑啊！还君莫笑？算了来来来我们PKPKPKPK……”

 

黄少天待在B市的那半个月，恰逢Coldplay的亚洲巡演开在B市，叶修知道黄少天也喜欢这个，提前很久就订好了两张票，约着黄少天去现场。

地点在奥体中心体育馆，两人提前很久就进场入座了。

他们聊着天，黄少天激动地不停说着自己有多喜欢Coldplay，一直想来一次他们的现场奈何一直没有机会，叶修说哎呀我也喜欢，我们现在不是来了吗，冷静点，快开始了快开始了。

 

灯火通明的场馆突然暗了下来，屏幕上缓缓亮起了Coldplay第七专《A Head Full Of Dreams》的封面，万花筒般彩虹色的图案渐渐清明，一段演讲独白响起。语毕，《A Head Full of Dreams》的前奏飘进了人们的耳中，中央的舞台上红光亮了起来。

几乎全场人都在同一时刻站了起来，叶修偷偷瞟向一旁的黄少天，他的眼里闪烁着激动与兴奋，投入地跟着主唱Chris Martin一同吟唱——这并不突兀，全场有大半的人都在这么做，但叶修就是没法把自己的视线从黄少天专注的神情上移开。站在舞台上的黄少天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，但那时他是整个现场的焦点，像这样的黄少天则是很少见的。

叶修低声笑了笑，也跟着主唱唱了起来。

第二首歌是经典曲目《Yellow》，红光骤变成黄光。

“Your skin, oh yeah, your skin and bones,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.（你的外表与内在，是那般美好，在我心中永驻。）”

叶修握紧了黄少天的手，黄少天回望他，他们笑着偷偷接吻，主唱的声音还在继续：

“Do you know? You know I love you so. You know I love you so.（你可知道，我已深深爱上了你。）”

 

后来唱到《A Sky Full Of Stars》，全场所有灯光都突然熄灭，只留下每个人手中的应援灯还闪着光。现场突然静谧，大家纷纷抬头望向顶棚，顶棚亮起了一盏盏灯，它们闪烁着，一如万千星辰，每个人都仿佛置身银河中。

“Cause in a sky cause in a sky full of stars, I think I saw you.（因为在闪烁着万千星辰的夜空中，我看到了你的身影。）”

全场沸腾，每个人都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应援灯，跟着主唱一同唱着。

叶修轻轻揽住黄少天的肩膀，黄少天也转过头来对着他笑，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，而他们也会一直一直在一起。

 

03

黄少天回到G市后，两人还是经常一起打游戏打电话，感情毫无降温。

转眼就到了九月新学期开学，叶修大四，黄少天大三。

叶修早就拿到了公派留学研究生的资格，去美国，现在正在备战十一月的托福考试。黄少天则还没想好自己未来的去处，是留在本校读研，还是直接去工作，亦或是努力努力也跟着叶修一起出国？尽管内心已经如此纠结，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得像没事人一样，忙社团、忙学业、忙着跟叶修谈恋爱。

 

到了十一月的下旬，天气已经很凉了，黄少天戴着眼镜，在长袖衬衫外面套着件米黄色的毛衣，靠在托福考试那幢教学楼的门外等着叶修出考场。他们约好了要去吃点辣的暖暖身体，手机突然震动，黄少天拿出手机解锁，是主管喻文州发来的消息——升入大三，大二时的蓝雨部长便升任主管了。

“现在学院这边在定保本校研的名单，问下你的意愿，你要是可以的话就报上去了。”

看着屏幕的黄少天思虑再三，回了两个字“可以”，便将手机锁屏又扔进了兜里。放在平时，黄少天肯定会回很多句话，问很多问题，但这次只有两个字，喻文州捏着手机也愣了。

黄少天低下头后松了口气，决定已经做好了，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。

 

没一会儿叶修便走出了教学楼，正瞧见靠在门口的黄少天，直接将自己的薄围巾解了下来围在黄少天脖颈上。他的手擦过黄少天的脸，温暖的指尖触及之处却是一片冰凉。

“看你脸都冰凉的了。都说了可以不用来等我，我过去找你就好啊。”

“嘿嘿老叶，我这不是担心你嘛。其实也不冷，你看我手都是热的。”话语间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，他已经握住了叶修的一只手。

“还担心我？担心什么啊，又不是裸考，不用担心的。等饿了吧你，走，跟哥去吃饭。想吃什么？”叶修顺势拉起了黄少天的一只手揣进自己的外套兜里。

黄少天略一沉吟，“嗯……水煮鱼吧。挺暖和的。”

 

后来他们坐在川菜店里，水煮鱼端了上来，黄少天吃着吃着就鼻头一酸红了眼眶。没等叶修察觉，他便赶紧用手揉了揉眼睛，佯装困倦，而后又惊呼一声，引来叶修的注意。

“怎么了少天？”

“没事没事，就是辣到眼睛了，卧槽之前我不小心把辣椒弄到手上了，刚才一困就下意识揉了下眼睛，卧槽这个疼啊。”黄少天放下遮着眼睛的左手看向叶修，他的眼眶红红的，眼球上有层薄雾。

叶修忙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黄少天的眼角的泪，关切地问道：“流点儿眼泪，现在好点儿了吗？”

黄少天重重点了点头，好像要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大脑一般，

“好多了好多了，继续吃继续吃。”

 

太温柔了，你让我怎么舍得放手。

 

04

到了大四的毕业季，不像其他同学忙着找工作忙着实习，叶修早就拿到了留学的offer，清闲得很。倒是黄少天，成天挣扎在考试月中，叶修闲来无事也陪着黄少天一同复习。

其他年级的考试月结束了，大四年级也忙起了毕业的那些事儿，毕业照、毕业典礼之类的琐事一桩接着一桩，而这时候黄少天却突然约了叶修去游乐园。

对于自己的恋人，叶修从来都是尽量满足的，他也真的努力腾出一天的空闲来陪黄少天，只当满足恋人的童心了。

 

过山车、海盗船、摩天轮，挤在人群中排队的两人却不恼火，他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，抱怨着学院和学校，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，黄少天去给两人买了两个香草味的甜筒。

“喏，老叶，给你，当是谢礼啦。这么忙还抽空出来陪我疯一天。”

叶修笑了笑，“少天，你快别逗我了，咱俩什么关系啊，你还谢我？”他接过甜筒，炎热的夏天里，顺着食道沁入身体的凉爽总是会让人身心愉快。

 

后来他们坐上末班地铁，一路无言，相伴走回学校的路上，黄少天蓦地驻足，叶修也停下，他疑惑地回头看向黄少天。

黄少天垂着头，突然开口，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显得十分突兀，只有点点夏虫鸣声应着他。

“老叶啊。咱们分手吧。”

叶修沉默，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是黄少天主动追求的他，现在这段感情也要由黄少天主动结束，理所应当啊，可自己还是不甘心，却又不想显得太过难看。黄少天这样说，肯定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做出了决定，纠结这么久自己都没看出来，简直他妈的活该被分手。都说一段感情最难莫过于放手，最善良也莫过于放手，可放到黄少天身上，叶修自认没办法真的放手。

 

可那又能怎么样呢。

 

叶修沉默良久，他捏紧拳头，“……好。那让我最后送送你吧。你明天几点的火车？”

他没给黄少天拒绝的机会，而黄少天似乎也没拒绝的想法。

“上午八点四十七。杭州东。”

“好。”

 

黄少天最后也没有给叶修一个分手的理由，但一切就是那么意料之外却又理所当然。第二天一早，叶修把黄少天送到了安检处，沉默地望着他拖着行李箱的背影。

 

那撮呆毛还是那么反重力地立着。

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有向对方道别。

 

叶修突然想起他当众跟黄少天告白的那天晚上，唱的那首歌是《Sweet Child O’Mine》，其实那首歌他们最后没有唱完，唱词在最后一个“Sweet Child O’Mine”处戛然而止，后面还有几句重复的低声吟唱，又似是绝望地喝问他们：

“Where do we go”

“Where do we go now”

我们该何去何从，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。

 

黄少天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捏紧了手中G85次列车的车票，他沉默地看着窗外，却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再也无法自持，眼泪终于可以肆意纵横。

不道别是他们的习惯，那是因为不忍心面对离别，可这次离别比起之前那几次学期末的离别又有那么一点不同——

今天开始，黄少天再见不到叶修了。

 

黄少天把背包放在小桌板上，他趴在背包上，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着。一旁的大妈担忧地询问他怎么了，还劝慰他，失恋了也不要这样嘛，天涯何处无芳草呢？

 

趴着的黄少天却如鲠在喉，他更止不住自己的泪水了。

不你不懂，我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叶修了。

 

05

到了斯坦福大学，叶修继续深造，他在《荣耀》的美国服务器也创建了一个账号，因为国服VPN的延迟太高，他不再登录国服的账号了，而那张名叫“君莫笑”的账号卡却还被叶修仔细收着。

 

黄少天安然毕业，留校读了研究生。和黄少天熟识的人都觉得从大四起，黄少天似乎变得沉稳了许多，不再垃圾话满嘴跑，也开始了踏踏实实地学习。只有黄少天自己知道，不是变得沉稳，而是很多话没了倾诉的对象，喻文州算一个，叶修算一个，现在只有喻文州一个人了，话自然会少很多。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听过一首纯音乐，叫《你离开了南京，从此没有人和我说话》，这天晚上他鬼使神差地翻开歌单，找到这首歌，刚听半分钟，便已然泪流。

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叶修总会充当一个倾听者，他们互相喜欢，所以叶修明白黄少天每一句词不达意的话、每一个奇奇怪怪的比喻，但叶修离开了，从此便没人做得到了。

 

两年后叶修学成归国，先回的是B市，向父母和叶秋报个平安后便直接踏上了前往H市的高铁，这两年中他没少联系喻文州来了解黄少天的事，对当年分手的缘由他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，无非就是黄少天大大不想干预自己的前程，老早就决定了在叶修毕业那一刻分手，而自己竟然傻到要尊重少天的决定。这两年他都没有联系黄少天本人，就是想给黄少天一个冷静的机会。但叶修又不想完全在少天的世界中销声匿迹，他发现他们的微信好友没有删，为了让少天知道自己更多的日常，他更新朋友圈的频率骤增，今天发张吃饭的图，明天发张跟好友的合影，诸如此类。

 

叶修漫步在校园里，很多面孔他都不熟悉了。后来他晃荡到了校园外的那家兴欣网吧，开了两个小时的机，叶修突发奇想地从背包中拿出那张“君莫笑”的荣耀账号卡，插进了电脑旁的登录器。

页面还是没怎么变，好友列表也没变，夜雨声烦仍占据着那个亲密好友(0/1)的分组，倒是有很多新的好友申请。他拒绝了几个申请后弹出了一个新的对话框。

[流木]申请添加你为好友。

他忽而回忆起初玩荣耀时，他故作严肃地跟黄少天说，不如你改个名字叫流木吧。

黄少天疑惑地问为什么，他回答道，你想啊，你看你名字是夜雨声烦，一听就比较流于表面不是，你再看流木，这可是比水都重的木头啊，一听就比较沉稳。

黄少天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笑着说，你大爷的叶修。

 

沉吟的功夫，他便不小心接受了这个好友申请。这个号的主人竟然在线，他玩心大起，便点开对话框开始打字。

“少天？”

那边回的也很快，叶修一看就乐了。

“卧槽卧槽卧槽？老叶你怎么知道的？卧槽这么小的号怎么会猜到我头上？”

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蒙对了，这个号就是黄少天的小号。

“我回来了，有时间出来谈谈吗？”

“H市？”按下回车键后的黄少天简直想把这句话顺着网线拽回来，简直智障到令人无语好吗！

“嗯呐，你在哪儿，我去找你吧。”

“不用了不用了，直接约到学校旁边那家星巴克吧。”

“别啊少天，我这刚从B市回来，行李都没放下呢，要不……我把行李先放你那儿？”

 

黄少天扶额，还是被叶修绕进去了。

“行吧，我在校外那家兴欣网吧，你来找我，我带你回我宿舍放下行李。”

“哟，巧了。我也在，C区47号机。你在哪儿？”

“合着老叶你刚到H市就直奔网吧了啊。行吧行吧，我去找你。你别动啊！”

 

您的好友[流木]已下线。

 

叶修也退出账号拔出账号卡，一回头却正碰上正站在他背后却又欲言又止的黄少天。

“哟，少天大大，两年不见，怎么沉默寡言了啊？”他一脸愉悦地笑道，黄少天听了就炸毛了，

“沉默寡言？叶修走，咱们出去好好聊聊！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沉默寡言了！”他拎起叶修的背包，却被叶修拦住了。

“哎，怎么好麻烦少天大大呢，我自己来，自己来。”

 

两人走在校园里，听着黄少天一直在抱怨Z大的研究生真是苦似犬，叶修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，后来他突然开口：

“少天啊，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啊？老叶？你知道什么了？”黄少天一头雾水。

“你跟我分手的原因啊，你看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么。本来就不需要你一个人考虑那么多的啊，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嘛。坎坷挫折也应该一起面对不是？”

“我擦，是不是队长跟你说的？我就知道他不靠谱，他的叶前辈一问他什么他都告诉！”黄少天快行几步，叶修跟上。

“那少天你的意思呢？不会真忘了我了，有新欢了吧。那我可真是伤心啊。”

“说什么呢老叶，我怎么可能忘了你……”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，“你他妈天天在朋友圈刷存在感，我又不舍得屏蔽你……”黄少天咳了两声，“后来我也很后悔，先跟你承认错误，当初我太年轻，早知道就应该一直缠着你的！就算你出国了也不至于说分手两年！”

“要是真那样，兴许我就推掉offer留在国内读研了呢？”见黄少天要生气，叶修连忙补救，“没有没有，不会的，我还是会出国读研的。那少天大大这是答应了？”

 

黄少天低着头走路，踢着脚下的石子，身旁的叶修则十分自然地牵过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。

一如那个消暑晚会的夏夜，他们的手心沁满了汗，十指却交握得比之前的每次都紧。

 

06

Where do we go? Where do we go now?

我们该何去何从？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？

 

接下来的未来我愿与你一同面对，

所以不要再因纠结而停滞不前，

我们可以一同前行至任何地方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END

私心写了Coldplay在帝都开演唱会 参考了《AHFOD》的洛杉矶现场

有生之年真希望Coldplay能来大陆开一次演唱会啊……

喜欢请点个热度并给我评论呗？给大家比心~